是多了一年半还是少了一年半

读中文系的那一年半，是我最痛的一年半。那些痛，是深深地刺进心底的。
那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敏感。文学著作里的人性，深深地震撼着我，摇晃我，让我晕眩。

我每天读着那些文字，让它们一次又一次地刺穿我。也是在那一年半，思想被刺激得最厉害了。
当输入与输出无法平衡，我就愈发痛苦。我曾经跟朋友开玩笑地说过：“中文系不是人读的。”

那一年，在公寓电梯里巧遇中学的学兄，他那时候在读医科。他跟我说其实医科很容易读，文科如中文系历史系哲学系才是他真正兴趣的，但那些都不容易读啊。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真心话。他是高材生，读医科对他来说，真的难不倒他。

读文学能让人对人性更透彻，也会让人的接受程度变得更有弹性，多荒谬的事情，都可以把它当成好像一篇散文或一篇小说，甚至一首诗。

可是，还是会感觉到痛的，对吗？绝大部分的时候，静静地承受着。发泄了，爆炸了，也会觉得自己怎么那么神经质。可能我天生如此。

因为读过一年半的中文系，所以更孤独。或许因为多了这一年半，又或许因为还少一年半，偶尔会觉得自己是个孤魂野鬼。

然而，人生的际遇，有时候是难以逆料的啊。

即使未来被某个人爱着，也还是会孤独的，如果，如果他感觉不到我的感觉，别忘了，我常失语。